华裔女神陈香梅
□席淑贤
她是一个如梅花般的女人,既有梅花的芳香,又有梅花的傲骨;她是抗日烽火中的第一位华裔女记者,见证了“飞虎队”的传奇;她是美国政坛第一位华裔女性,被誉为“传奇钢铁蝴蝶”;她是美国70位最有影响力的人物之一,曾被美国八位总统委以重任。她是美各界了解中国的一扇窗子,是中美破冰外交家,是中国几任领导人的座上宾,她就是著名外交家、社会活动家、非凡的华裔女神——陈香梅女士。
陈香梅,1925年6月23日,生于北平一名门世家,其祖父是清朝秀才。父亲陈应容,13岁出洋留学,后为著名的外交家。母亲廖香词,琴棋书画无一不通,是精通六国文字的名门闺秀。家世如此显赫,陈香梅可谓是名副其实的千金小姐。家中姐妹六个,她排行老二,六姐妹在这样的文化阆苑中濡染,个个聪明过人,香梅在姐妹中更是绝伦超迈,出类拔萃。三四岁时学唐诗,五六岁时能懂五、七言绝句,七八岁时就偷偷入叔叔书房翻阅《红楼梦》、《金粉世家》、《水浒传》等大部头小说了,宛然“小书虫”,与书本结下不解之缘。
1937年,“七七”事变后,抗日战争全面爆发,家中财产丢失殆尽,母亲带领六姐妹流亡香港,途中艰难乞讨难以言表。她在香港读完了小学、中学。她不忘母亲的教诲:女人要有女人的气质,随时随地,像个淑女,穿着得体,举止大方是一个女人最基本的优雅。不幸母亲患病身亡,享年45岁。日本继续南侵,香港沦陷,考大学的理想化为泡影,生活极度困难。在美国任外交官的父亲要她们到美就读,她拒绝了,说:“我不能在祖国受难时离开她,我要工作,要尽我对祖国的责任。”因生活拮据,只好将五姐妹送往美国,自己留守。在日本侵略者的炮火逼迫之下又迁到昆明。由于父亲的协调,她考入岭南大学,后因成绩出众,被中央通讯社昆明分社聘用,当时十九岁。她有了固定的工作和稳定的收入,快乐的心情使陈香梅出落得更加如花似玉,一表人才。
1944年冬,在采访“飞虎队”指挥官陈纳德时,他们相识,一见钟情!一个是刚19岁初出茅庐的女记者,一个是51岁威震长空的美军指挥官;一个是年轻貌美的纯情少女,一个是成熟持重的将军;两人走在一起,画面十分和谐。陈香梅遇上了挚爱,但陈香梅的家人都因他们年龄32岁之差而阻挠。陈香梅与陈纳德十分恩爱,面对真爱,陈香梅毫不怯懦。她说:“我宁可要轰轰烈烈而短暂的爱情,也不要一辈子平平淡淡没有涟漪的生活。”她用挚爱打动了家人。他们之间往来愈密,感情日益加深。
陈纳德是何许人也?在抗日战争时期,中国缺乏人才,尤其是飞行员。当时,陈纳德受宋美龄之邀来到中国帮助空军,他亲自率领飞行队,号召一群美国青年志愿军,组成航空队,协助中国对日战争,这就是大名鼎鼎的“飞虎队”,陈纳德任队长。就是后来的陈纳德将军。
抗日战争胜利后,1947年12月21日,陈香梅与陈纳德在上海寓所里举行了隆重的婚礼。这场婚礼,是当时在上海最具轰动性的大新闻。他们用缴获的日军军刀切开大蛋糕,宾主纷纷举杯祝贺。克服重重困难后,一对佳人终成眷属。
1949年2月8日,他们有了第一个女儿陈丽华。1950年3月10日,他们的第二个女儿也诞生了。
遗憾的是他们的爱是一场与时间赛跑,注定无法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的悲剧。相差32岁,就意味着她不得不面对先和他“再见”的那一天。
1958年7月27日,陈纳德因癌症离开人间,享年67岁。
陈香梅仅33岁,在极度痛苦中,她写了一首诗《雪》,作为对丈夫的祭礼。
梅虽逊雪三分白,雪却输梅一段香。
雪吻梅香梅饮雪,梅雪共舞入画廊。
她用拟人的写法,描写了雪和梅的相依相存,水乳难分的情感。丈夫没有留下多少积蓄,她也没多少存款,带着两个不满十岁的女儿移居美国,为了维持生计,她到处找工作。
1959年,她开始在乔治大学上班,主持机器翻译的研究。身在异乡的单身妈妈,经岁月洗礼,竟然风姿更加美丽动人。丈夫过世后,有几个人向她求婚,她表示今生不愿再嫁,她说:“我要葬在阿灵顿公墓,陈纳德将军身边,不能改换姓名”。她坚强地为丈夫守寡60年,这份痴情无人可及。她时常怀念丈夫,在淤积胸中的感情无处宣泄时,她就写文章一吐为快。她写了《一千个春天》、《迷》、《事情知多少》等,她把与陈纳德的情感写在《一千个春天》里,曾经成了热门畅销书,一年之内销20版。陈香梅虽有满腹经纶,但她仍虚心好学,她说:“虚心竹有低头叶,傲骨梅无仰面花。”她的虚心感动了世界,大获成功!
1963年,她成为第一个进入白宫的华裔。
1964年,她开始进入主流社会。
1970年,她成为美国航空公司第一位女副总裁,并第一个加入美国大银行。
从肯尼迪到尼克松,先后受到八位总统委以重任,见证了众多历史时刻。
她曾是海峡两岸的开路先锋,为两岸通邮,探亲,开放交流奔波。
1981年。她作为里根总统的特使访问北京,成为她政坛生涯中最难忘的一次经历。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举行的欢迎仪式宴会上,邓小平请她坐在第一贵宾位置上,让参议员史蒂文斯坐在次席,他说:“参议员在美国有一百个,香梅嘛,不要说美国,全世界只有她一个,她是女人中的女人。”以后的二十多年,她不断来华访问。致力于推动中美两国交流。她荣获世界华人大奖。她以“飞虎队”将军陈纳德遗孀身份,曾两次来芷江缅怀。她说:“想多做一些事情,为和平而努力。”
2015年9月2日,陈香梅受邀参加我国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活动,国家主席向陈纳德将军遗孀陈香梅颁授纪念章。
2018年3月30日,陈香梅女士在华盛顿家中谢逝,享年94岁。著作40余部,以《春秋岁月》《雪》等为代表。
传奇女性,华裔女神陈香梅一生璀璨,风骨犹然!
陈香梅女士,一生光辉,事迹感人,赋七律颂之。
七律·传奇女性华裔女神陈香梅
为陈香梅女士赋壮词
席淑贤
红梅玉骨对严霜,浩宇千奇腹内藏。
中美成交作梁栋,和平使者助家邦。
以情相许感天地,飞虎相融动胆肠。
愿为陈君歌一曲,炳彪青史世留芳。